于是,1967年秋扬创巴仁波切来到苏格兰,与阿贡喇嘛一起在约翰.斯同之家( JOHN STONE HOUSE )建立了桑耶林藏传佛教坐禅中心。秋扬创巴仁波切想通过这座以藏传佛教第一座寺院——桑耶寺为名的坐禅中心,向西方人提供藏传佛教的坐禅技术,修习佛法,以填补他们精神世界的混乱与空虚。他的教学方法很开放,学生们来去自由。他知道在强调个性的西方,强迫性教学是没用的,他让西方人自动而心甘情愿地接收藏传佛教。他尝试着把藏传佛教和西方人的特点结合起来,他成功了。他的成果充分显示在《生于西藏》( BORN IN TIBET )和《行动坐禅》(MEDITATION IN ACTION )二书中。
1970年,他的成果很辉煌。他刚到美国不久,便在佛蒙特州北部的青山创建了噶玛曲林佛教禅修研究中心,它有一个美丽的别称:“虎尾禅修中心”。11月,他又在科罗拉多州的布尔顿( BOULDER)创立了噶玛宗禅修中心。这个中心规模较大,能容纳近千名美国的藏传佛教修习者。中心分两部,一部分在城区,用作坐禅、工作、住宿等活动;一部分则在郊区,克林思要赛西北约 50里处的洛矶山佛法中心( THE ROCHYMOUNTAIN DHARMA CENTER ),这是一处占地 40英里的环境优美的多山地带,极适宜坐禅、修行。
从此,秋扬创巴以这个禅修中心为基础,在美国稳扎稳打,很快使他的藏传佛教禅修中心在美国全面开花,在许多大城市都设有这样的禅修中心。他主持的宗教组织,主要分两个部分,一个为金刚法界,另一个是那烂陀基金会。下面的叙述,将向你展现他不断奋斗的轨迹。在他圆寂的前一年( 1986年),他还创立了美国佛教委员会(THE AMERICAN BUDDHIST CONGRESS),一个团结美国三四百万佛教徒的领导者的全美组织。
在创巴仁波切接触过的形形色色的美国人中,他最重要的弟子,首先是“法狮”艾伦·金斯堡,一位“信佛的犹太人”。1971年,金斯堡初识创巴仁波切,从此进入那若巴佛学院学习修行。创巴仁波切叫金斯堡刮掉他的胡须,金斯堡立刻就刮了。创巴仁波切还叫金斯堡在公众场合穿 T 恤,金斯堡也依言而行了后半辈子,创造了一个嬉皮士形象,同时金斯堡把佛学术语和典故日益渗透到他的诗歌中。后来,舒马赫 (Michael Schumacher)为金斯堡立传,就以此为题:《法狮》( Dharma Lion)。
从金斯堡的《世界上有许多蠢驴》( Under the World There's a Lot of Ass a LotofCunt,1973 ) 一诗中,我们可以看到,七○年代既是一个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也是一个充满痛苦、裂缝、冲突和战争的时代:“世界上有打碎的颅骨,压碎的腿,挖出的眼球,沉重的指头,歪斜的下巴,痢疾,数百万无家可归的人,被折磨的心,空虚的灵魂”。因此,在这个政治和文化上动荡不安的时期,他们希望从东方文化寻求解救之道。
在动荡的岁月,创巴仁波切发现了美国作为一个多元社会的复杂性。他的《美国人的善意》(American Good Intentions,1972)一诗,对七○年代的美国作了高度概括的描绘。在创巴仁波切笔下,美国人“为实现非暴力而如此暴力”,在他们眼里,“战争是创造和平的机遇”,美国既有阿波罗号登上月球等高科技文明,又有兼容各种宗教的精神生活,既有民主制度和法治精神,又有以乌普狄克(John Updike)为代表的大众文学,以及麋会 ( Elks ) 等慈善的联谊组织…… 因此,创巴仁波切对美国文明既不是简单推崇,也不是简单否定,他这样写道:
1975年,后来成名的诗人 W. S. 默文 ( W. S. Merwin) 和他的女友来那若巴佛学院参加他的培训。据说他们对创巴仁波切的授课感到不大满意,创巴仁波切竟然指使学生把他们两人拖到人群中,强行把两人的衣服剥得精光。这一惊世骇俗的事件曾经震惊美国佛学界。不过即使连他的反对者都感到奇怪的是,那对情侣第二天继续参加他的培训......
亲见解脱的法身大佛塔──The Great Stupa of Dharmakaya Which Liberates Upon Seeing,这是由尊贵的顶果钦哲仁波切特别添加的殊名,是为了纪念邱阳·创巴仁波切,在西方弘扬佛法、奠定欧美世界佛教基础的贡献,以及表彰一切众生之和平、谐睦、平等精神的祈愿,而特别兴建的一座传统形式之现代舍利塔。其塔高达一百零八英尺(33米,约11层楼高),自1988年开始兴建,2001年夏天开光。塔的内部主要分为三层,第一层内有20英尺高的释迦牟尼佛塑像,在佛像心脏的部位,保存了创巴仁波切的头盖骨舍利;第二层是胜乐金刚之坛城;第三层是金刚萨埵之坛城。第二层后殿设置了大黑天护法的造像。舍利塔内外艺术、壁画、雕刻、设计极为精致庄严,并座落于风水殊胜的、科罗拉多州洛矶山脉的“香巴拉山脉中心”之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