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活佛的几次意外奇辱-----大德这样修忍辱,赞叹!
煮云法师三四、慨谈往事 活佛受辱
提起张营长来,不但我们金山江天寺的人遭他的侮辱,就是一向与人无争的金山活佛,也遭过他们两三次之多的侮辱和毒打。我听到这里,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又继续听太沧和尚说下去,「他们部队驻在我们寺内,除吃饭不吃我们的,因为素食他们吃不来,其他什么都用我们的,有时连烧的柴草也要我们供给,最使人痛心的是他们不爱惜我们的东西,好的新的桌椅、用具拿了去,能够有破残的交还给我们,就是大幸了,好的桌椅也被他们砍了烧茶,古语说得好「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何况我们是慈悲忍辱的出家人呢!
我们寺里差不多所有的僧众,都偿过张营长的厉害,甚至连佛像也遭过他的亵渎。我说:「他怎么这样不讲理,驻在佛寺内,岂能辱及佛像,这是我们的最高信仰,他们怎么可以乱来。」太沧和尚说:「我不是说过,他们是不讲理的,我们有理不敢说的呀!何况我们佛寺在他眼里,就是替军队建筑的营房呢!」
「你想,在他们营房里怎么可以供佛像呢?同时张营长又是一个基督教徒,基督教徒看到出家人和佛像,就好像遇见了仇敌一样毒恨和讨厌,如果不是他们利用寺院当他们的营地及自己的官阶还小的话,看他那副穷凶极恶的样子,真有烧毁佛寺及残杀僧尼的可能。唉!其实过去我们佛教寺院遭受这两种人的摧残和破坏也不少了,民国以来,掀起数次毁庙兴学的风潮,提倡的人,还不都是基督徒吗?问题越谈越多,话也越说越远,还是来谈金山活佛的事好了。」
三五、高山跌下衣破皮穿
金山活佛,不常在寺内,他也没有在金山江天寺常住负责任何的责任,与他们驻军更没有关系,老兵们看见活佛有点像济公一样,疯疯癫癫的,当然常找活佛开玩笑。活佛的忍辱心也很大,等同图画上绘的小孩子们戏弄大肚子弥勒菩萨一样,有时把活佛的合掌尖的帽子拿下来,拋上天空,把活佛的鞋子脱下来,丢到河里去,但活佛都不生气的,因此老兵们对活佛倒很好。最可怕是那位基督徒张营长,因为信仰的不同,他的排外性特别强,连循规蹈矩的法师尚且看不顺眼,何况这样一位疯癫作态的金山活佛呢?
最大的原因还是活佛每天夜间不睡,深更半夜的跑到高山去,放大声音唱念他的「谁念南无阿弥陀佛」的名号,在修学佛法的人看起来,这是了不起的大修行人,可是在这位基督徒的张营长看来,那就不是如此的想法了。他以为这个疯和尚故意和他捣蛋,正当他们睡得好梦正熟的时候,往往在梦中给他念佛声吵醒,扰乱他的睡眠,使他觉得厌烦。他曾警告过活佛,不准他夜里再到山上去「鬼叫」,可是我们这位活佛,那里肯听他的招呼;他仍然是每当更深人静,万籁无声时,让悦耳清澈的念佛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进人们的耳鼓。
有一天张营长气起来了,他派了两个人,夜里去山上等着,想要暗中加害活佛,他想等活佛到山上念佛时,就把他打下山去,跌死这个疯和尚,以出心头之气。
活佛哪里知道有人暗中在那里设计陷害他呢!他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在深夜里爬上了高山,徐步经行,念他的佛号。因为那山上的路他已是走惯了,所以他慢慢的走着,仰天引吭高歌一般的念着「谁......念...南...无...阿...弥...陀...佛」,正在这时,那两个奉命来暗害活佛的士兵,乘活佛不备之时,从一旁闪出,大喝一声:「疯和尚下去!」之后尽力一推,把活佛从山上推下山涧,从高高山上,一直滚跌入深深的山涧下去了。
活佛冷不防遭此突击,一句佛号还没有念到一半,给他一拳打将山下去,衣服也被树枝荆棘撕毁,皮肉也给碰伤了几处,两个士兵见目的已达,一溜烟的跑回去交差了。张营长经士兵回去报告他们把那个疯和尚打下山去了,一直听到活佛如滚水桶似的滚下山坡,他想他也是死多活少了。可是张营长又恐怕闹成命案,便不准士兵向外声张,静听第二天的好消息。张营长不禁暗中欢喜,可是意外的是,那个疯和尚没有死,第二天他仍然出现在江天寺内,不过衣服多了几个破洞罢了,并不如他所想的,跌死在山涧之内,空费了一场害人的心机
三六、称念佛号 意外奇辱
第二天夜里,那个跌不死的疯和尚又在高山顶上,发出如洪钟一般的声音,念起他的佛号来了,直把张营长气得眼冒金星,恨不得马上派人去把他抓来枪毙了才称心。可是这地方上都恭敬这个疯和尚,而且称他什么活佛,他也没有犯罪,当然不能随便杀人,可是让这疯和尚每天这样疲劳轰炸,对他的精神威胁太大!他想:「我所奉的是耶和华上帝,现在每天耳中所听到的,反而是魔鬼们念的阿弥陀佛,实在令人难受,我一定要对付他,狠狠的揍他一顿,永久不准他再在夜间念佛。」
一天张营长派人把活佛找来,沉下脸来对活佛说:「你这几天,每天夜间在山上鬼叫,闹得我们全营的人,夜间都不能睡,我警告你,从今天起,不准你再在夜里鬼叫,知道吧!」金山活佛笑笑说:「我是人,我念的是佛号,你怎么说我是鬼叫?再说我也念了有几十年的佛,我们寺内驻军也不知换了多少次,从来也没有人阻止我的修持,也没有人说我扰乱了他们,我们寺内数百僧众,他们也是按时入睡,按时起身,也没有说我妨碍了他们的事,独你这位先生今天要禁止我念佛!」
张营长脑羞成怒的骂道:「你这疯和尚,整夜不睡,满山鬼叫,有意和我捣蛋,我要枪毙你!」手枪拿出威吓活佛,活佛看他在盛怒之下,也不和他正面冲突,改口说:「对不起,营长,这是我的习惯,我不是鬼叫!我念的是南无阿弥陀佛,你知道有阿弥陀佛吗?你相信不相信有佛菩萨?」张营长冷笑一声说:「你这种崇拜偶像,是迷信,是愚痴,我不但不相信,我还要制止,不准你念。」活佛看他的声音又大起来了,像真要去打毁佛像的样子,于是慢慢的说:「那么不准我念佛,我又念什么?信什么呢?」张营长看活佛自言自语说:「不念佛,要念什么?信什么?」以为活佛给他的威吓有了改变,可以藉此向他传教,如果此人能改信我主耶稣,必有号召的力量,忙说:「你可以改念我主耶稣,他是救世主,他被钉在十字架上为世人赎罪,他伟大,他博爱,念了马上可以得救,念他比念佛的效力大。」活佛存心与他玩「三昧」说:「要我改口念耶输?」
「是的,你以后就念耶稣好了。」
耶输!活佛想了一会说:「呵!我记起来了,释迦牟尼佛在没有出家,做皇太子时,他的皇妃名叫耶输陀罗,以后也做了释迦牟尼佛的弟子,出家成为比丘尼,是不是那个耶输?」
张营长为了要向他传教,也不便发作,连说:「不是的,不是的,我所说的不是你们佛教内什么女人耶输,而是我们的救世主耶稣,我要你念的这个耶稣,是要你信仰主耶稣。」
「椰树,椰树,呵!我知道了,是不是长得又高又长的那椰子树,你是不是要吃椰子,不然为什么念椰树?」
张营长又要发作了,大声的骂道:「你这疯和尚,装疯作癫,你是真不懂,假不懂?我要你念耶稣,你怎么乱说一通,什么椰子槟榔,我知道你一定欠揍。」老粗的样子又表现出来了。活佛笑着答道:「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请你说明白一点,好吗?」
张营长还以为活佛真的不知道,就对活佛说道:「我老实告诉你,我是信仰基督教,我们的教主就是耶稣基督,因此我劝你不要信佛教,也不要念佛,来信我们基督教,念佛没有用的,你假使一定要念,可以念耶稣基督,念耶和华上帝,我们就是同道的弟兄了,以后我也不阻止你了。」
「啊!你要我念殃祸华,耶稣奇毒,是不是?」
「我要你念的耶稣基督,你刚才说什么?」张营长问。
「耶稣奇毒,耶稣奇毒,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你既然信仰基督教,你的部队,为什么不驻到基督堂里去呢?宗教是平等,佛教的寺院,也不是政府出钱兴建的,他与基督教堂一样,都是由信徒出钱建了给出家人传教和修道的,信徒们出钱的目的不是给军队做营房用的。耶稣奇毒,你不敢去驻;佛教慈悲,你可以随便欺侮,信仰自由,是国家的宪法规定,你为什么不准我念佛,逼我改信基督,改念耶稣,真是殃祸华!」活佛这一番严词的对答。那狂妄成性的张营长,那里受得了这一顿教训!这一下他的牛性发作起来,可不得了。
张营长暴跳如雷,大声的喝骂道:「你这疯和尚今天找死!」他不容分说,叫来人把活佛放倒下来,加以毒打,拳脚、皮带、木棍,如雨点一般的打在活佛身上,活佛还是闭目念佛,任其毒打凌辱。我想这家伙,如果有基督教将军冯玉祥的权力,恐怕比冯玉祥还要厉害,据说:冯玉祥每天早晨讲话时,先向他的部下问道:「你们共有几个爸爸?」部下们要大声的回答说:「有三位爸爸」,基督将军再问:「那三位爸爸?」下面再一齐答道:「第一位是天父,第二位是出生的父亲,第三位是大帅。」这样规定仪式做过后,才开始讲其他的话,我们佛教遭受这位基督将军的摧残和迫害,也是很大。
再说金山活佛给这位张营长打得遍体鳞伤,动弹不得,由两位士兵拖着送到他自己的禅室里。笔者听到这里,泪水不禁的流下来了。
三七、佛头着粪 又遭奇辱
活佛在自己房中休息了一天半,静坐入定,他们看活佛已经有一天半的时间不动也不食,弟兄们都起了同情心,去推他喊他,送饭给他吃,活佛不但不动,鼻孔中连呼吸也没有了,就把此事报告营长,这种冥顽成性的基督徒,一点也不悔改,打死了正好,也不请医生治疗,并说:「由他去死好了。」
就在当天夜里,金山活佛像幽灵似的,又在高山上念起他的佛号来了!声音比以前更加的宏大和嘹亮,这时张营长又气又惊,心想:「难道这疯和尚真是活佛不成?怎么又能到山上去念佛,他一定是有意和我挑战了,我明天非要藉故打死他不可。」可是金山活佛有「他心通」似的,天一亮他就离开了江天寺,等到张营长起身派人找这位疯和尚来算帐时,卫兵说:「那个疯和尚早就走了。」张营长等同斗法一样,这一着又没有得到胜利的预计,也只好作罢。
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左右,活佛又从外边回来了,张营长看到他回来,如同见到眼中钉似的,心中的疙瘩又起来了,心想:「今天夜里又要遭受疲劳轰炸了」,果不其然,到了深夜,我们这位「不惧生死不畏苦」的活佛,他又在高山上开始他的念佛功课,张营长听在耳中,如万箭穿心一样的难受。
这次张营长忍着没有发作,其实他是待机而动。士兵们对这位疯和尚早就感到有兴趣,过了几天,很多的士兵也都改口,不叫他疯和尚而叫他活佛了。其中最大的原因是活佛对他们太好了,什么人有了病,只要请他,他都结缘,真是妙手回春,手到病除,只要活佛手一摸,奇症重疾,应手而愈,受过他施救的士兵,当然不会再称他疯和尚。其中有信佛的人更不会说他是疯和尚,除去少部分不信佛教和异教徒,还是以疯僧视之,最难感化的就是张营长了,他对这位活佛又嫉、又恨、又气,如果他本人不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的话,或许早就与活佛言归于好了,因为他们的教条中有一条「你不可以相信其他的假神」,唯有他们的主才是唯一的真神,具有特殊的排外性,以为世界上凡不信他们教的人,都是魔鬼,活佛和他的弟兄们处得越好,就越是引起他的嫉妒和怀恨。
有一天午后两点多钟,大家都在外边散步,活佛也从他的禅室中走出来,预备往镇江街上去走走,有些士兵们,逗着他开玩笑,闹了一会,大家也就让他走了,就在这时,刚巧那里有一个大小便的粪桶,张营长也太恶作剧了,他拿起还有半桶尿屎的粪桶,从活佛后面,由头上倒盖下去,半桶尿屎,淋满活佛一身,自己还得意的在那里鼓掌狂笑,凑热闹的士兵们更是追在后面拍掌大笑,以为有趣;同情活佛的人,只有摇首感叹而已。可是金山活佛,也不生气,并且顶着粪桶,沾了满身的「米田共」,往大街上跑去,这一下看热闹的人更多起来了。
也是张营长应当有事,刚巧这时他本司令部师长的太太,坐车由此经过,因为他是活佛的皈依弟子,看到自己的师父被人作弄侮辱到这种地步,这还得了,马上停车上前查问经过,活佛自觉无所谓,当然不肯说出是什么人,劝他不要追究,并且还说出他的一套哲理来:「我们每个人,本身就是一只粪桶,整天的装着大粪到处跑,一点也不嫌臭,这一点大粪,有什么关系呢?」可是师长夫人不能忍受这种侮辱,再向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士兵们查问。他知道,老百姓不会也不敢如此侮辱活佛,士兵也不敢这样做的,一定是军官的,查问结果,果不出所料,不满意张营长而同情活佛的士兵,就一五一十的全部向师长夫人报告了。这一下师长夫人还不火冒三丈吗!她先请活佛上车,先把活佛带回自己的公馆,叫人烧水给活佛洗澡换衣服,然后亲自打电话去司令部找师长讲话,并向师长提出严重的抗议。师长在震怒之下,即时派了一班人,去拘押张营长去了。
三八、以德报怨 营救营长
当张营长正在江天寺前,兴高彩烈地笑谈他今天表演的杰作时,不一会就成为阶下囚似的被捆绑押走,可说是乐极生悲了。在路上还以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给带到师长前面,一看师长满面杀气,手枪已经拿出摆在身边的桌上,还有师长夫人也是怒不可遏的坐在一旁,还有他所认为是疯和尚的金山活佛,也笑容满面的坐在特别座上。张营长已知道大祸临头了。师长不等张营长站定,把桌子一拍,大声喝骂道:「我要枪毙你,你们把他拉出去枪毙!」这时的张营长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活佛赶快走到师长前跪下去,向师长磕头求情说:「不可以,不可以,千万不可以,师长!我们佛教徒,是蜎飞无损的,怎能因我的事杀人呢?请师长看在我的份上,饶了他罢!」说了又是磕头,这时师长赶紧上前扶起活佛,连说:「不敢当!不敢当!」师长太太也来把活佛扶上座位,连说:「罪过,罪过,你老人家这样,可把弟子折死了呢!」
师长经过活佛求情,也就把枪决张营长的念头息下来,一定要捆打一百下军棍,左右才把张营长翻在地上打了三五十下屁股,活佛又跑上前去从左右手中把军棍夺下来,再向师长苦苦的求情,师长不得已,只好命人把营长拉起来,加以训斥的说:「今天你这条狗命,全赖这位活佛救活的,不然你今天一定活不了的,他老人家真是佛心,菩萨心肠,你自己想想,你所下的毒手,你给活佛的侮辱,他与你有什么过不去的仇恨,三番两次的对他要加害凌辱?第一次你派人暗中从高山上把活佛打下山涧,想把他害死;第二次你又对他加以毒打,要置他于死地;如果活佛是普通的和尚,早就死在你的手上了。今天你又这样的恶作剧,这是人做的事吗?你是人吗?」师长气不过,走上去重重的打了张营长两记耳光,继续说:「今天非我太太看见,恐怕你还有四次五次凌辱迫害呢?你这狗才,你是要害死活佛,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不但我的太太是活佛的弟子,就是我们军长的夫人也是皈依这位活佛做师父的,他的皈依弟子做大官的很多,连现在党国元勋,革命先烈黄兴夫人黄宗汉女士,也是活佛的皈依弟子,他们甘心他们的师父无辜的遭人欺侮凌辱吗?我们军队驻在江天寺,你要真的把金山活佛害死了,我的命恐怕要丢在你的手上呢?你想想,这是你应该做的事吗?
「我虽不是佛教徒,可是我尊重佛教的伟大、慈悲、忍辱、和平、智慧,这是任何宗教所不及的,你是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你们也高喊博爱、自由、平等的口号,你们也说爱你的仇敌,而这些都是骗人的谎话,不然,难道你做的这些事,是一位基督徒应做的吗?你看看佛教,活佛有这些大官和大官的夫人拜他为师,但他从没有仗势欺人,不但不去欺人,他自己遭人家毒打凌辱,他还是不肯报复的。你也是宗教徒呀!当一个小小的营长,凭什么势力要欺人、害人,你不但丢了我们军人的脸,也丢尽了你们基督教的面子!宗教的目的要劝人向善,只要使人有利益,就要舍己利人,你这样的行为配做宗教徒吗?」
张营长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疯和尚这样了不起,连革命先烈黄克强的夫人,都是活佛的弟子。经过师长这一顿痛骂,张营长吓得全身发抖,过去狂妄的梦也给击醒了。师长随时下了手令:「张营长关禁闭一月,职权暂由副营长代理。」。
自从张营长被关禁闭以后,活佛是不断的向师长说情,并亲自跑去看张营长,用好言安慰他,终于只关了五天,活佛就把张营长营救出来,并且仍然恢复他的营长的职位,当张营长从紧闭室内释放出来,师长对他说:「你这次不死,仍能再当营长,完全是金山活佛再三的向我苦苦为你请求,他是本着佛教舍己救人的精神,希望你回去后要好好的想想,你也是一个宗教徒,去罢。」
张营长经过这一次打击,不但改变自己的个性,甚至连他过去所信仰的宗教也发生动摇,回到金山江天寺,找到了金山活佛,当着很多人,跪拜在活佛的面前,痛哭流涕的忏悔他过去的错误,活佛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说:「这做什么!快不要这样,旁人看到不好看。」佛教的精神是怨亲平等,施恩不望报的,因此金山活佛在第二天一早又飘然离去了。
三九、营长遭报 忽生奇症
张营长从此一改旧观,再也不为难江天寺的出家人了,自己对佛教也不存反对之心,并且对金山活佛起了感恩之念。他回想过去对活佛的举动太不应该,而活佛不但不怀恨他,反而尽力开脱他的罪恶,想想自己,虽信仰的基督教,却专门排外专横,不以博大真理去感化人,专以金钱势力去诱人信仰,尤其前天师长对他说:「回去想想,你也是一个宗教徒。」让他羞愧得无地自容,活佛所表现慈悲忍辱,舍己救人的精神,是多么伟大崇高,看看自己实在太渺小了,因此对他所信仰了多年的基督教,发生了动摇。
可是回来不到一个月,张营长忽然在胸前生了个很大的毒瘤,奇痛非常,群医束手,可以说这是他多年来作恶多端,尤其对佛教无理毁谤,加害凌辱的业障现前。所以得这种奇症,痛苦已极,日夜叫喊不休,可是医生又无法医治,大家议论纷纷:「张营长这个毒疮生得很奇怪,这都是他过去不信佛教,侮辱佛菩萨,毒打出家人的结果。尤其这次更不应该对金山活佛无理侮辱,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若不报,时辰未到。』恐怕张营长的命,就要死在这种怪症上呢?」
张营长病倒已有一个多月了,求上帝,念耶稣,祈祷求救,看医生,甚至也有大批的基督教牧师们,来为他祈祷,但是还是没有用,他日夜惨叫不休,这时,唯一的救星和希望都寄托在金山活佛身上,大家日夜盼望他赶快回来。张营长本人更是日夜想念,他也知道这是他受的罪报,可是自他回来第二天活佛就离开了。于是他念:「活佛呀!你老人家为什么还不回来救我呢?」活佛真有神通似的,正当大家期待着,他忽然回来了。
四、医愈怪症 全体皈依
这时回来的金山活佛,再也不是张营长的眼中钉,而是他的救命王菩萨摩诃萨了。这也是他最后的希望,一听说活佛回来,马上派人请来为他看病。活佛早就知道有此一天,于是故意在外边多住几天,让他受一番业障罪苦,现在可以救他了。
活佛先看过疮瘤,叫人取几个大碗来,袖中怀着剪刀,冷不防向疮头一刀刺去,只听张营长怪叫一声,就昏过去。活佛把刀抽出来后,赶紧用自己的嘴去吮吸疮口,一连吸出两大碗又紫又黑的脓血水,这时张营长也回醒过来。看见房间里站满了人,再看自己胸前毒瘤已好了,痛苦全失,活佛站在一旁对他说:「你的业障太重了,你看看这两碗是什么?我要是再迟两天回来,你就完了。」大家这才告诉他,是活佛用嘴从疮口吮吸出来两大碗又紫又黑的脓血。张营长感动得热泪狂流,当时就要起来拜谢活佛救命之恩。活佛把他按住,叫人再取一碗清水来,活佛在碗里吐了几口痰水,再哄上鼻涕,命张营长吃下去,休息一会,就会好的。
张营长病好以后,心想活佛是他两次救命恩人,佛教的精神太伟大了,因此诚诚恳恳,恭恭敬敬的请求活佛为他作皈依,改邪归正,舍耶从佛。全营的士兵以及排连长们,也都纷纷的请求皈依活佛。
太沧和尚最后说:「活佛伟大呀!他用佛教的慈悲忍辱的精神,把这种不可理喻,顽强的异教徒,感化得俯首贴耳的皈依三宝。看他们那天皈依时的虔诚,真令人感动!他们皈依以后,就都变好了,看到我们个个都是合掌恭敬,可惜他们皈依后没多久,全营人都奉命调走了。那个营长后来还是常来江天寺拜佛,做了一个既热心又虔诚的佛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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