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小事,让我们感悟:什么是真正的慈悲心
一件小事,让我们感悟:什么是真正的慈悲心一件小事让我们感悟什么是真正的慈悲心[转贴]
祈竹仁波切的故事
作者:rong 白玛喜饶整理
(白玛喜饶按:祈竹仁波切在全世界弘法,常住澳大利亚,也常回中国,是一位格鲁派的大师)
在私事上,师父就象严父那样,很古板的(这没贬意在内),当然也会一起开玩笑,但都是见师父先开玩笑才顺着说的。私事他不会迁就。
因为多年一起生活了,不仅在我修行上,平常事他有时也管的严,例如我很想在身上纹一个小玩意,他就会严肃地说:“你妈给的皮,你竟然把它当玩那样乱涂鸦,这很不孝!”,他不是开玩笑的,是很认真的。别的事也是这样,“喜欢管头管脚的”,可以说是师父加老爸吧!
很多私事与修行没直接关系的,他也会表态,他的看法也有时是“老人家的传统想法”多于是佛教的道理(因为有些事与修行沾不上边)。总之,他在一般情况下,不迁就的。
但在我努力为别人的事求师父干点什么或需要师父配合时,就算他不太愿意或不太同意(当然,我要求的不会是离谱的事。太过分的事我才不问呢!在师父旁多年,怎会没点基本的常识呢?),往往也会迁就一下。有时我会被师父骂,当我还是不怕骂为他们说情时,这些时候,师父很多时会边骂边配合。
我跟了好几年,才发现上师的这种“个性”。
有一次,有个白人,样子很难看的,胡子很长很多(我们都叫他‘耶稣’,但我师父那个神父知己来访时,我们会收敛不叫的,怕对神父的信仰不尊重),很高大,身体总发臭,有点轻度精神问题,没文化,也很穷。
这‘耶稣’有时会来师父的佛教弘法中心,有时听一会经,然后就喃喃自语地走了,有时坐一下也不干什么,大部分时间我猜他是来蹭免费饭的,而且吃很多(我们中心当年是没什么钱的,很勉强,都是一班大学生辛苦省回来的钱交来资助的,我当时也是个苦学生)。我们总算是佛教徒,虽然当年不很懂而且年少气盛,但也总让他来。
有一天,他听到师父脚有旧患,有时很痛,就自称能医,说是有‘不共’的方法。我们想可以啊!虽然他有点轻度精神问题,但既然他懂医,大概以前在哪学过点吧,试一下无妨啊!就开始让他医。
他的‘方法’是用一盆牛奶加玫瑰花瓣为师洗脚。每天好几次。买奶和花的钱由我们付。我们问师父有没有效,师说“你是开玩笑吧?!这什么怪方法呀?这么弄当然没效嘛!”。我说那就叫那人别搞了,但师父一直又说“没事!让他继续试吧!”。
搞了很多天后(挺麻烦的,一大帮人帮他忙,还要让他命令倒奶、买花。。。师父事后还要又用水自己又洗一次脚。。。一天要搞好几次呢!)。
后来我们禁不住问他是哪学来的,他说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我们又问他以前是否试过、是否有效,他倒是爽快:“没试过!”
我们气疯了,这不是被这疯子耍了整个月吗?所以,我们也没问师父(当时年轻,认为这就完全不必问了吧),就叫他不必再医了。这时他精神问题发作了,要打起来,他个子很大,我一向很瘦小,只有110斤,现也是一样!但为了“护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顶多让他打一顿呗!我们就一班蚂蚁围着一头大象似的,不让他进房见师父。
后来师父出房了,我们想:师父来亲自叫他别来,就了事了。但师父却看也没看我们,把他叫进去了,开始当天的疗病。
第二天,我问师父怎么办(意思是用什么办法把这人赶走,我当时还是想当然地认为师父也不想继续这种即没效又没依据的医法),师父说:“不用怎么办!”
我说:“万一他来怎么办?”
师说“什么‘万一’?我昨晚就约了他早上9点来啊!”
我问:“不是说没效吗?”
师父很惊讶的看着我说:“你还读什么鬼大学呀?这样做能有效的话,我们还需要大夫干嘛?”
我说“哪叫他来干吗?”我以为师父怕发生冲突,使用暴力才迁就,就说“我叫人来吧!人多他不敢动手的!”。
这时,师父用很失望的眼光看着我,很久说不出话来,平复下来后,师父静静地对我说:“那人是个疯子,你认为他一生中能做、懂做、有机会做多少善行呢? 你认为一个疯子一生中能、懂、又有机会为众生做多少好事情呢?”
我说:“大概没有太多吧!”
师父说:“现在他真心想令我的脚不痛,我不就是一个‘众生’吗?现在有个很难想到做善事,也更难有机会做善业的人,突发奇想地要帮另一个众生解除痛苦,这可能是他今生最后一个做善积功德的机会了。你怎么竟然会有阻止他做善事的怪想法呢!?你是用屁股想出来的吗?”(师父当时觉得我很令他失望,说真的,还不是这样,应该说是他根本是想象不到我们会有那种想法,觉得不可思议,很生气,很激动,所以他的确说了“你是用屁股想出来的吗?”这比较不好的话,我记得很清楚!)。
如果不是师父引导,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那样去思考这件事,但他却很自然的就这样想了,我不敢吭声,等了很久,师父好象不气了,我就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就开玩笑说:“可是好像不怎么管用哟!”,我以为师父会说笑一下或顶多不理我,怎知又来一次刚发生的事,师父以又很用失望的眼光看着我说:“你怎么到现在还是没搞懂啊?有没有效,根本和这事完全无关!”。
我们常说慈悲,但我们会那样想事情吗?可能不会!那次以后,我对悲心有一点开窍的感觉。
我们都会盲目地说师父怎么伟大、怎么愿深,其实,在看到时,不是我们想的那种惊天动地的构图,而是那么自然、那么淡淡的、真实的小事上。。。我也说不出那感觉,反正对我是很有影响。
后来我想,有时我在冒挨骂而为别人向师父求什么时,他好象显得勉为其难地迁就我,可能并不是为了那些人(因为这些情况下,师父本来就不太认同他们求的事啊!),而是为了成就我那一点善心吧!
说回头,其实,我是很少很少不顾自己,努力为别人的,真是如瞎眼龟百年一次浮上海面恰巧头穿过了那在大海上飘流不定的‘木轭孔’那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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