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lxg20130220 发表于 2013-10-29 21:51:25

一、立命之学-一

摘自《净空法师修福积德造命法(了凡四训讲记)》

一、立命之学
  
    第一篇“立命之学”,这是世间每个人都想明了的课题。我们一般所见所闻,这个世界上的人,有富贵、贫贱、长寿、短命,都认为是命里注定的,这种说法不能说他完全错。因为一个人若是前世做好人好事,这一世自然是一个富贵、长寿的人;若是前世做坏事,这一世自然是贫贱、短命。这是平常的道理,可是我们要晓得还有特别的,就是命运可以改变的道理。若一个人本来命里注定富贵、长寿,但他做了极大的恶事,等不到下一世去受报应,就在这一世变成了贫贱、短命的人。也有一种人,本来命里注定贫贱、短命,因为他做了极大的善事,不必等到下一世来享福,就在这一世变成了富贵、长寿的人了。这种事自古以来,中外历史上的事例很多。所以虽然说今世所受的都是前世所作,命里早就注定,但是也不一定会被命运束缚,还要靠自己现在去创造。
   这一篇“立命之学”,就是了凡先生把他自己改造命运的经过,同他所看到的一些改造命运的人的种种效验,告诉他儿子。要他儿子不被这个“命”字束缚住,要竭力去做种种的善事,不可以做坏事。“立”字是建立的意思,“立命”两个字,就是命不能束缚我,是我创造命运,命运掌握在我手里的意思。所以“立命之学”,就是论立命的学问,讲立命的道理。反过来说,我们念佛修行的人,若能够按照这个方法去做,念佛一定可以往生西方,得到一个快乐美满的人生。
   (一)孔公算准宿命
   余童年丧父。老母命弃举业学医。谓可以养生。可以济人。且习一艺以成名。尔父夙心也。
   这四篇文章,都是袁了凡先生对他儿子所说的话,所以文章是上对下勉励其子的语气;他自己一生命运是如何改变的,希望他的子孙也能明了此理,依教奉行。所以叫做“家庭四训”。
   他自己叙述,从小父亲就过世,母亲叫他放弃‘举业',举业是读书求学从政,‘弃举业'学医也就是放弃读书去学医。因为在中国过去旧社会里,读书求学目的是从政,放弃读书,就是放弃从政的行业。‘学医'可以养生,自己有一技之长,将来可以凭行医谋生,所以这里的‘养生',‘生'是生活。同时又可以救人,‘济'就是救济别人,这是很好的行业。
   人生选择行业是很重要的。从前教书的先生,学生接受他的教学,没有规定学费多少,而是随便供养的。家里富裕的人就多送些,贫穷的人就少送些,只要至诚恭敬的表达尊师重道的心,学费的多寡不是很重要的。医生也是如此,只要尽心尽力地为人治病,至于报酬就随各人的心意,因为他是以救人为目的。所以古老的社会里,教师和医生普遍的受到人们的尊重,道理就在此。
   ‘且习一艺以成名',这个‘艺'字就是技艺。技艺如果专精,就可以成为一代名医。‘尔父夙心也',母亲告诉他,这是你父亲的愿望。当然,了凡先生就放下读书的念头来学医。
   后余在慈云寺。遇一老者。修髯伟貌。飘飘若仙。余敬礼之。语余曰。子仕路中人也。明年即进学。何不读书。余告以故。并叩老者姓氏里居。曰。吾姓孔。云南人也。得邵子皇极数正传。数该传汝。余引之归。告母。母曰。善待之。试其数。纤悉皆验。
   这一段是叙述他改变命运的机缘。内容描述在慈云寺遇到一位老人,这个老人‘修髯伟貌',‘髯'是胡须,从面颊两边垂下的叫“髯”,在下巴底下,嘴两边的叫“须”。这个人胡须很长,相貌庄严,个子高大,看起来不是一个凡人,所以叫‘飘飘若仙'。仙风道骨,潇洒出众,没有一点俗气的样子,所以袁先生对这位老人非常敬重,因为他品貌不凡。
   老人就告诉他:“你是将来要从政的人。”‘子'是对人的尊称,‘仕'是做官。‘仕路'就是官场,像现在的政治界一样的意思。‘明年即进学',因为老人会看相,就叫他赶快去进学。‘进学',从前国家用人,都要经由考试来选拔人才,如果考上了秀才,就会派进到县立的学校读书,所以叫做进学。并且说:“你是从政之人,为何不赶快读书呢?”‘余告以故',了凡就把母亲所说其先父希望他学医的原因,向老人说明,并且请教老人姓名和住所。‘里居'也包括籍贯和住处。老人就告诉了凡先生,他姓孔,是云南人。
   ‘得邵子皇极数正传',‘邵子'就是宋朝的邵康节,这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皇极数》就是《皇极经世书》,这本书也有相当的分量,收在《四库全书》里。它的内容,完全是依照《易经》的理论来推算命运,它推算命运的范围非常广泛,整个世界国家转变都有论定。朝代的兴亡、个人的吉凶,也可从数理上推断,是一部非常高深的学问。这的确是有根据,相当科学的。
   由此可知,每一个人,甚至每一桩事皆有定数,这就是佛法里讲的因缘果报。只要你起心动念,你就有定数;只要你没有心念,那你就超越数字、数量之外了。修行人往往能超越,为什么呢?因为他入定。入了定,他的心就不起作用,没有任何念头;没有念头,就不落在数量里。由此可知,只要你有念头,就必定落在数量里。换句话说,遇到高明的人,他就能够把你的流年命运,推断得清清楚楚。
   所以凡夫都有数,唯独超越三界--阿罗汉以上的圣者,就可以超越宿命了。即使是三界之内,色界、无色界的天人修成了四禅八定,能不能超过数量呢?的确,他在定中,数对他是失去了作用,但是这个失掉作用只是暂时的,并不是永远的失掉。为什么呢?他的定力若消失,念头又起,就又掉到数里去了,想逃没法逃出,在那边缘上,心一动就掉下来。这就是他为什么永远不能够脱离六道轮回的原因了。如果定功再进一步达到九次第定,永远保持不会退转,他就超越数量了。这时他才能够脱离六道轮回,在佛法里称为圣人、阿罗汉。我们懂得了这个原理,知道这个世界一切都是有定数的;既然有定数,我们就要用平常心来看这个世界,好的顺境不必喜欢,看到不好的逆境也不要悲伤。为什么呢?一切都是注定的。
   孔先生精通《皇极经》,是邵康节的传人,这也是代代相传,都是有师承,一代传一代。他看到袁了凡,就把他看得很清楚,而且告诉他‘数该传汝':你跟我有缘分,我这一套学问应该传给你。可以说孔先生找到了传人。
   ‘余引之归',了凡先生就请他到家里去坐坐。了凡很孝顺,告诉他的母亲,他母亲教他好好接待孔先生,而且告诉他要算算命,试试看灵不灵。这是处世待人的良好态度,礼貌很周到。你所讲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要经过试验才行,绝对不是贸然就接受。这一试是真的,大小事情他推算都非常灵验,这样他的信心就生了,对孔先生的建议也相信了。
   余遂起读书之念。
   进学念书这个念头就生起来了。
   谋之表兄沈称。言郁海谷先生。在沈友夫家开馆。我送汝寄学甚便。余遂礼郁为师。
   这是说生起读书进学的念头,往从政的道路做预备工夫。以前读书并不像现在有很多学校,清朝之前都是私塾教学,没有学校。国家只有大学,没有中学,必须私塾里念得很好,才有机会考入大学。那时称太学,明、清都叫国子监,相当于现代的大学,是国家办的,私塾是私人办的小规模学校,老师只有一个,学生通常只有二、三十人。
   正好他的表兄有一个朋友叫郁海谷,在沈友夫家里开馆。沈友夫大概是地方上相当富有的一户人家,因为家里很有钱,有几间空房子,一间作教室,请老师教自己的子弟,亲戚朋友的子弟也可以到这里来上学。郁海谷先生此时正好在沈友夫家里开馆教学,他就拜郁海谷作老师,进学读书。
   孔为余起数。
   孔先生给他算命。
   县考童生。当十四名。府考七十一名。提学考第九名。明年赴考。三处名数皆合。
   孔先生算他的流年命运,告诉他,你明年去考童生(秀才),要经过好几次的考试。先要经过‘县考',了凡先生应考中第十四名。县上面有府,府上面有省,这是明、清两代的制度。一个府大概管七、八个县,主管称为知府,是在县之上,省之下。民国就把府废除了,改成行政专员。‘府考'第七十一名,‘提学考'第九名,‘提学'相当于我们现在的省政府教育厅长,管一个省的教育。所以地方上考试能考多少名、考得取、考不取,命里都注定了。到第二年去参加考试,果然没有错,都符合。
   复为卜终身休咎。言某年考第几名。某年当补廪。某年当贡。贡后某年当选四川一大尹。在任三年半。即宜告归。五十三岁八月十四日丑时。当终于正寝。惜无子。余备录而谨记之。
   我们看这段文,不是只看袁了凡先生,而是看自己。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那一个时辰生死都已注定了,怎么死法也注定了,一生全都是命里注定的,你怎么胡思乱想都逃不过定命。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谁都没法子逃过。
   因为孔先生给他算得这么灵,所以就请他算终身的命运。‘终身休咎'就是一生的吉凶。孔先生把他的流年排到死,什么时辰死亡,都为他排定了。历年的考试,能考取多少名,都给他注出来。
   ‘某年当补廪',‘廪'是廪生,‘补'是补缺,相当于现代所讲的公费学生。虽然是学生,但是领国家的津贴,每个月生活费由公家补贴。每一个县都有一定的名额,必须有缺了,你才能够递补上去。‘某年当贡',‘贡'是贡生。廪生、贡生都是明、清两代依学生的程度而设立的,不是学位,相当于我们现代的中学生、大学生,但是受到国家照顾,由国家发给生活费用。从前生活费用是发米,而米多的、吃不完的可以卖钱,相当于实物配给。现代则用货币来代替食物,是方便多了。至于秀才、举人、进士,相当于我们现代的学位,好比是学士、硕士、博士。进士相当于博士,是最高的学位。贡后某一年他去做官了。‘四川一大尹',‘大尹'相当于现代的县长,还有二尹、三尹。二尹相当于现代的主任秘书,三尹相当于现代所讲的科长。‘在任三年半',做三年半的县长,就得要辞职。为什么呢?寿命到了。五十三岁,寿命也不很长。‘五十三岁八月十四日丑时',就寿终正寝,这还是得到一个好死。‘惜无子',可惜命里没有儿子。了凡先生把这些事情恭恭敬敬的记下来,给自己作一个参考。
   自此以后。凡遇考校。其名数先后。皆不出孔公所悬定者。
   往后每次考试,完全跟孔先生算的名次都相符合,一点也没差错。孔先生的确很高明,算得很灵。
   独算余食廪米。
   ‘廪米'这是廪生所得的俸米。
   九十一石五斗当出贡。
   一石是十斗。他说每个月领俸禄,你自己记住,等你领米领到‘九十一石五斗',你就‘出贡'了,就升级了,你就从廪生升到贡生了。升到贡生,廪米就不给了,廪生的缺就让别人来补,这有一定的名额。
   及食米七十余石。屠宗师即批准补贡。
   ‘屠宗师'就是当时的提学,相当于现代的教育厅长。他看袁先生的学问、品德还不错,建议要提拔他。出贡就是批准了‘补贡',从廪生就补贡生的缺了,也就是升级了。
   余窃疑之。
   这下他怀疑了,孔先生这一着没算对。
   后果为署印杨公所驳。直至丁卯年。殷秋溟宗师见余场中备卷叹曰。五策即五篇奏议也。岂可使博洽淹贯之儒。老于窗下乎。遂依县申文准贡。连前食米计之。实九十一石五斗也。
   俸禄领到七十多石的时候,屠先生就批准他补贡了。可能屠先生批准之后,也许就升官高迁,也许是调职了。‘暑印'是代理,教育厅长大概被调走了,现在有个代理教育厅长。这一位代理教育厅长不同意,把他驳回去,不准他补贡,他还继续去当秀才--廪生(廪生、贡生都是秀才)。一直到了丁卯年殷秋溟宗师当提学,他看到‘场中备卷',这些考卷就是落第的、没有考取的卷子,还保存着。有些时候,主管的官员会把这些没有考取的卷子拿来重新看一看,希望发现遗漏的人才。如果真正是人才,他们还是要提拔的,怕的是一时差错遗漏了。
   殷秋溟就看到袁了凡的考试卷。‘五策'就是‘五篇',即是我们今天所讲的论文,五篇论文。殷先生看了非常满意,非常的赞叹,他说这五篇论文,就像是五篇奏议。‘奏议'是臣子对皇帝的建议;国家施政应兴应革,他们都可以提出意见,贡献给朝廷,由朝廷来取舍。殷先生说这五篇确实就是奏议,可见袁先生见识很高,文章写得很好。因为一般对国家兴革提出建议,都是属于大臣的事情,不是小小的秀才做得到的。就是我们现在所谓的政务委员、国策顾问。袁了凡的文章居然可与他们相提并论,可见他的确是有学问。
   ‘岂可使博洽淹贯之儒,老于窗下乎。'‘博'是指见识广博,‘洽'是说理非常清晰通达,‘淹'是透澈,‘贯'是文章无论理路、无论是章法结构都有条不紊。能得此四个字的评语,定是上乘的文章,无论是在思想理论、文字的结构,都属于上等的。所以不能叫他终老于窗下,一生只做个秀才,应当要把他选出来替国家服务。‘遂依县申文准贡',就是交代当地的县政府,要把这个人提拔起来。‘连前食米计之,实九十一石五斗也。'
   从此处来看,屠宗师是很了不起的人,看到袁先生的卷子马上就想提拔他,可是代理人杨先生把他驳回去了,这就是两个人的看法不一样。袁了凡是有才干,可是从这里我们得到一个很大的启示,那就是有才还要有命。所以人的一生命运主宰了一切,命、时、因缘都有定数,这里面讲才、命、时。袁先生一定要遇到殷秋溟,他的因缘才成熟,这些我们都应当要明白的。
   余因此益信进退有命。迟速有时。澹然无求矣。
   从此以后,袁先生真的觉悟,真的明白了。一个人一生的际遇,吉凶祸福、贫富贵贱都有命,都有时节因缘,不能强求的。命里面没有,怎么动脑筋也求不到;命里面有的,什么念头都不想,到时候自然来了。他从此以后无求、无得、无失,心地真正平静下来了。所以我读《了凡四训》,学佛以后,我们可以称袁了凡在这一阶段,是一个标准的凡夫。我们连一般的凡夫都不够标准。为什么呢?心不清净,一天到晚还胡思乱想。他的妄念没有了,对于一生的休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古德云:“君子乐得为君子,小人冤枉为小人。”为什么呢?因为君子知命,知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小人很冤枉,拼命的追求,不知道这是命里有的,努力拼命求得的,还是命里有的。你说冤枉不冤枉呢?这是指定数,一般人都在定数里。这个时候袁了凡只知道有定数,不知道定数之外还有一个变数,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下一段以后就是讲变数,讲立命的理论方法。要按照真正的理论方法去求,就能够改变命运,你想求什么就能够得到什么,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佛家所讲的“布施”,你想得到财富,就必须行“财布施”;想得聪明智慧,那就要行“法布施”;想长寿平安,那就要行“无畏布施”,这就是正确的创造命运的方法。按照正确的理论方法去求,都可以得到你所要得的,甚至连成佛也求得到,何况这些世间的小小福报?
   贡入燕都。留京一年。终日静坐。不阅文字。
   ‘燕都'就是现在的北京,也就是首都所在地,元、明、清三朝首都都在北京。‘留京一年',他出贡之后就到北京去了,在北京住了一年。‘终日静坐,不阅文字',每天静坐;从这个地方,可以看到他的心地多么清净。心清净了自然就生智慧,一般人智慧不能现前是心不清净。他之所以能够静得下来,就是他对于自己的命运完全知道,想也没用处,所以什么都不想了,心定下来了。
   (二)云谷劝导改造命运
   ⑴改造命运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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